【垩空】冻火

预警:右位强势描写,右位颜she左位

  “疼。”
  阿贝多并不常听空说这个字眼,单独的音节玩闹似的在对方嘴里滚了一圈,挤过唇齿从唇间溢出,好像音符落在弦上,吧嗒一声,为乐曲奏响开头。
  他一时间没有答复,方才下肚的酒精在这时从胃袋蔓延至全身,阿贝多觉着耳朵发热,他下意识伸手,半道便被探身来的空压住。酒馆新换的花刚浇过水,叶片上的水珠沾到垂下的围巾上,荣誉骑士不甚在意地拨弄开那块布料,微皱着眉看他,越过窄小的桌将他圈在角落,几乎是明目张胆地显出侵略的意思。
  “疼。”
  空又说,他的手压在阿贝多的肩头,整个身体前倾,在阿贝多想要后撤时吐出舌头,向对方展示口里红艳的物什,那截软舌就这样明晃晃地暴露出来,靠近舌尖处起了一个小水泡,在酒水的浸润下泛着烂熟的梅色。
  “……回工坊后我调些药剂给你。”
  阿贝多将面前的酒杯移开,避免在空的动作下被打翻。他向角落外扫视,酒馆中仅有的几人正沉浸在酒水和兴奋的谈论中,并无人注意他们在此几乎出格的动作,于是阿贝多往前凑了许,湖绿色的眼睛盯着那截粉嫩的舌,沉淀下暗色,问道:“怎么突然上火了?”
  “帮香菱试吃了五六盘绝云椒椒拌史莱姆。”
  空回道,他隐约觉着这次调的酒有些烈了,完全不是可以喝着玩的程度——毕竟他在其中加了从公子那儿顺来的水火,那些酒水好像有魔力,让他莫名多了旖旎的心思,就连阿贝多拢在阴影里的脸都比平时诱人得多。
  “哎。”空叫他:“阿贝多。”
  “你给我吹吹。”
  他们来的时间并不是酒馆的热闹时候,比起夜晚的狂欢时间,下午的酒馆称得上“冷清”二字,但阿贝多依旧不习惯这种场合,空便特意挑选角落的位置,借了酒馆的材料调酒喝。这本该是方便他们安静交谈约会的地方,这会儿倒很好地遮掩了两人的动作,使得空更加放肆:“疼,你吹吹看。”
  阿贝多的耳朵发烫,扑面而来的酒香混着果味儿令血液不受控地向耳朵汇聚,空还吐着舌头等他,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瞧他,这已经是明摆的挑逗,阿贝多想,他承认无论是空露骨的行为还是侵略的眼神,都令他情难自禁地心跳加速。
  门口的六指乔瑟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谈,阿贝多猜测是有人进入酒馆,不过这对他们来说不重要,角落里很暗,很少有人会注意这里的动静,空呼吸里掺着酒液的香气,拂上面颊的感觉让阿贝多觉着新奇。随着凑得离对方更近的动作,阿贝多微微鼓起口腔,在空灼灼的目光下稍噘起嘴,轻柔地,小心地对着那截裸露的舌吹气。
  “呼……唔。”
  梅色在目光里隐藏,阿贝多被热烈地吻住了。空一手搭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撑住桌面,隔着盛开的花儿吻他。顾忌空舌尖的小伤口,阿贝多并没有和往常一样与伸来的物什纠缠,他张口将空沾染酒味儿和丝缕血腥气的舌纳入,任由其舔舐过整个口腔,耀武扬威地巡视自己的领地——阿贝多成了空酒间享用的甜点。
  而对空来说,这道甜点无疑是柔软诱人的,吃到哪里都是香甜:阿贝多半阖着眼接受空几乎气势汹汹的进攻,顺从地仰头,方便侵入口腔的舌进得更深,将他毫无抵抗的腔壁舔舐得更透彻,也更好地将他吞食。
  他的回应让空满意又舒服地眯起眼睛。
  狭小的角落逐渐被热意充盈,酒水和津液的混合下有另外隐秘的东西发酵。空的手从桌上慢慢摸到阿贝多的后颈,缓慢抚摸平时被发丝遮掩的皮肤,阿贝多也顺势搭上空精瘦有力的腰,随着空在他口里放肆的搅动摩挲掌下温热的皮肉。
  借着醉意接吻实在是一件舒服的事儿,空终于享用过酒间甜点,和阿贝多分开双唇喘息着回味绵软的甜,炼金术士却扯着围巾将他再次拉近,从嘴角开始细密地亲吻,轻轻挤开唇缝勾起歇息的舌,温柔地舔舐舌尖处烂熟的伤口。
  伤口传来的刺痛使口腔不自觉地分泌津液,空喘息一声,又和阿贝多吻作一团,那些来不及吞咽的液体就在纠缠里啧啧作响,听得两人热气上头,吻得更深。等他们的呼吸声都变得粗重,空才不舍地为这场缠绵打下中止符,抵上阿贝多的额头和他蹭鼻尖,见对方专注又乖巧地注视自己的模样,笑道:“别勾我。”
  阿贝多眨眨眼,没听见似的亲空的鼻尖。
  
  “两位或许可以回骑士团交流事务。”
  低沉的男声打断了空想要揉捏阿贝多耳垂的动作,他连忙偏头向吧台处看,红发男人脊背挺直地站在台后,正仔细擦拭着一瓶一眼便能看出价值不菲的酒。迪卢克显然已经到了好一会儿,空想到最初吻阿贝多时听到门口的交谈声,如果是迪卢克老爷的话……空故作镇定地坐好,对迪卢克全程目睹自己和阿贝多调情的事实拒不接受。
  “下午好,迪卢克老爷。”
  对面的炼金术士并未因此尴尬,神情如常地和迪卢克问好。可惜酒精的熏染和方才与空的纠缠共同在他温和清隽的脸上涂了层艳色,连声音都带了黯哑,这样平常地开口,反而是欲盖弥彰的模样。
  “下午好。”
  迪卢克冲他们轻轻颔首,瞥上一眼后收回目光:“虽然下午酒馆的客人并不多,但如果是这种事务要商讨,还是回炼金工坊更好。”
  空觉得未来一个月他都不会来“天使的馈赠”了。
  
  “你醉了吗?”
  略带尴尬地从酒馆落荒而逃,空晕晕乎乎的脑袋在室外清爽的风吹来时清明一瞬,他捏住阿贝多的手腕,讨巧地凑过去吸着鼻子嗅:“日落果味儿……”
  吸了两口阿贝多身上的酒气,空又开始醉意翻涌,阿贝多让他咬了脸颊,无奈地带着牙印将人拖离酒馆门口,惹得来往的人们侧目。
  回工坊的路不长,途中经过条隐蔽的巷子,因了蒙德城内布局的特色,巷子就在城墙下,下午的阳光只能倾斜进一半,空便将阿贝多塞在其中,和人亲得投入。水火的劲儿彻底上来了,空捏着阿贝多的手腕,一条腿挤进炼金术士腿间,强势地将人困在方寸之地,舌尖的伤被吸得刺痛,空呼出气,卷着舌头让阿贝多为他吹。
  他几乎是在欺负人,阿贝多让他磨蹭得酡红了脸,长睫微垂,两只手扶着空的腰,细细地舔过梅色,跟只小动物一样,令空心软得一塌糊涂,笑着吻阿贝多的脸颊,低声问他怎么那么乖呢。
  阿贝多不答,向下摁住空挤在他腿间乱动的腿,道:“回工坊,我给你配些药剂。”
  “做完再说。”空咬炼金术士的鼻尖。
  被压着的人眉毛微挑,意识到空这会儿大概是真的酒意上头,才敢这么直白地说话。阿贝多看看空泛红的脸,接着视线下移在对方线条好看的腹部停顿,突然笑了,在空看来特纯情的样子。
  “好啊。”
  阿贝多道,同时抚摸般在空已经抬头的下身捋一把,正亲他眼睫的空呼吸顿重,张口又咬在阿贝多脸上,恶狠狠地将人从角落里拽走。
  
  “你把钥匙放哪儿了?”
  工坊的门被空敲得砰砰响,他压住阿贝多,一路从腰向下,裤里裤外都给摸了遍,也没翻出钥匙,倒是蹭到阿贝多的硬热,调戏地撸上几把,活像见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别动。”
  阿贝多闷声道,他终于解救出空一路从酒馆捏回工坊的手腕,摸出腰后的钥匙,工坊的门打开,转眼又砰地关上。
  空在门合上的同时被抵上工作台,刚收拾过的桌子空荡干净,本应是给阿贝多放实验报告的地方,这会儿却方便空手臂后撑的动作。他喘息着被阿贝多吻过嘴唇和脖颈,在温软的唇下移的同时摘下围巾和披风,将束缚自己的衣物剥落。
  阿贝多很快解开了空的腰带,勾着裤腰下拉,迎出勃起的物什,这地方硬了半路,早就在顶端溢出液体,只被阿贝多的指尖轻轻一刮,就可怜巴巴地在他手里继续流泪。
  “手套……”
  空被刮蹭出更多喘息,他将阿贝多的手拿离性器,一根一根地咬指尖的布料。涎水濡湿布料浸润皮肤,阿贝多禁不住轻轻勾了一下空的舌,被空毫无气势地横一眼,咬着中指处的布料后撤,将手套脱下,与方才脱下的围巾扔到一团。
  没了布料的阻挡,阿贝多手指的温凉更明显,他手指成圈,握着空硬热的性器套弄,另一只手照顾两团囊袋,空急促的喘息立刻黏腻起来,一声连着一声,身子也随着阿贝多的动作挺动,小幅度地往人手心撞。
  “别急。”
  阿贝多安抚地亲吻空的唇角,摁住空摆动的腰,半蹲下身用嘴唇代替手心,磨蹭空不住溢出前列腺液的前端。屋内的喘息声更大了,空闭着眼仰头又低下,指尖都在泛红,扶着阿贝多的肩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好开口哀哀地叫:
  “阿贝多……唔!”
  他刚唤出一声名字,便被纳入窄小温热的口腔,灵活的舌缠上来,配合刻意收缩的软肉伺候勃起的肉物,让空舒服得头脑发晕,挺着腰追逐湿热的口。
  他的动作被阿贝多制住,炼金术士小心地收着牙齿,将空的性器吞进口里,两只手从对方腰间收回,抚摸无法进入的根部和囊袋,仔仔细细地给予空快乐。
  许是身体的愉悦太过强烈,或是将性器塞进阿贝多嘴里这件事的画面太过刺激,空指尖收紧,感受到阿贝多尽其所能地吞吐他的性器模拟性交抽插时,喘息变成呻吟——而阿贝多还在调动湿软的舌,在吞吐间一次次舔过吐水的顶端,空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另一只手也抓上阿贝多后脑的发。
  这是他们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小动作。阿贝多从空身下抬眼瞧他,对上询问的目光后睫毛抖了抖,双手重新抚上空精瘦的后腰,从喉里应出嗯声。得了允许的空眉眼舒展,下一秒就收紧扶着阿贝多脑袋的手,摆动腰肢往阿贝多口里插。
  “嗯……!”
  这太舒服了,空想。屋内逐渐开始有轻微的水声,无法被吞咽的涎水和阿贝多的闷哼喘息一起在性器抽插间被带出。空听得飘飘欲仙,连阿贝多什么时候摸进他的股缝都没注意,心思全在阿贝多温热的口腔里和灵活的舌头上。
  他很快放肆起来,从开始的小心抽送变为快要深喉的程度,将性器捣进阿贝多湿热的口中,细细享受腔壁的柔软紧致。炼金术士在他的动作中更深地蹲下,仰起头承受入侵,压制干呕的本能好让空顺利地插入。
  空就着阿贝多刻意的姿势舒舒服服地肏了一会儿,再一次蠢蠢欲动地蹭过咽喉时,阿贝多轻轻捏了他的腰——这无疑是一种催促。空迷蒙中会意,拨弄开阿贝多汗湿的散乱额发,将潮红的脸露出,抚摸对方塞得满当的脸颊,收了力道沉腰,草草做了深喉,阿贝多顺势收紧喉咙,空只觉得自己进入了更窄更热的地方,顶端被挤压的快感汹涌而来,他喘息着外撤,却被身后的桌子拦住,再想要推开人也迟一步,直接射在了阿贝多脸上。
  “!”
  见自己的东西溅了对方满脸,空慌里慌张地扯过围巾给人擦,刚抹两把便被人摁下,阿贝多睫毛额发上还挂着他射出的白浊,嘴唇磨得红艳艳的,笑起来很勾人:“不必在意。”
  他道,摸到空股缝的手指抚平穴口的褶皱,探进指尖的同时站起身将空翻过:“趴好,不然一会儿难受。”
  猝不及防被捅了后门,空不满地哼哼,刚泄过的身体却顺从地趴在泛凉的桌面,冰得腰发颤。阿贝多的指尖停在穴口,摸索着将紧闭的口打开,进入高热紧致的肠道浅浅抽送,空立刻吐出细碎的喘,不自觉地乱动,又因挂到膝弯的裤子放不开,只能邀约般塌下腰向阿贝多撅起饱满的臀部,被指奸得更深。
  “嗯……”
  空低低地叫,阿贝多塞进他内里的手指撑开,细细剐蹭敏感的软肉,穴壁泛酸,蠕动间分泌滑腻的肠液,奇异的舒爽从中涌出,顺着尾椎和脊骨爬上大脑。空吐息发热,撑起身侧头,勾过阿贝多的脖子亲吻耳垂:“……可以了…唔……!”
  直接插入的动作让两人都发出满足的叹息,阿贝多捞住空的腰,咬着他的唇角慢慢深入。早已驯服的媚肉讨好地贴上,随着空难耐的喘息吸吮入侵的性器,阿贝多低吟一声,软乎地舔了舔空的下巴,在他放松时整个撞进去。旅行者当即失了力气,趴伏回桌面闷哼,腿根抽搐,全靠桌子和阿贝多才没软倒在地。
  “好深……”
  阿贝多低喘里的热意更多,在渐起的抽插中落在空的背部,他抚过身下人的蝴蝶骨和脊骨,停在劲瘦的腰身,手指情色地在腰窝打转,手下温热的皮肉颤起来,缩得厉害。阿贝多俯下身温柔地亲吻空的后颈,身下却一刻不停地插入甜蜜的内里,带着要将空撞碎的劲儿。
  室内耻骨和皮肉相击声不绝于耳,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往日都会刻意压制呻吟的空这次利利落落地叫出来,每次阿贝多撞进里面,潮热的甬道紧缩时,空便会张口哼出甜腻的呻吟,得了趣儿地低喘吟叫,嗯嗯啊啊地喊阿贝多的名字。
  阿贝多被他叫得耳热,自己也喘得厉害,摆着腰肏得更深,双手摸进空贴身的上衣,按压为情潮挺立的乳尖。嫩滑的小穴立刻绞紧了吸,顶端传来的快刺激得阿贝多头皮发麻,难以自控地插得更深更快,将沉重的桌子都顶出响动。
  “别按……嗯哈、啊……!”
  身后人的手将他架起,却巧妙地将胸前两处乳尖作为受力点,空越是因为穴里的冲撞想往前逃离,就要被按得更重,疼痛下藏着酸麻,将他拖向更深的欲海。
  海浪卷着他拍,空仰起头逃离,直起腰躲避,动作令乳尖处的挤压感变轻,空呼出口气,下一刻便因新的角度被硬热的性器撞上腺体,尖叫出声。
  阿贝多指下逃跑的红豆回了原处,不用动作就被主人热情地主动挤压,阿贝多感受到肠道瑟缩着讨好,慢条斯理地退到软肉处操弄磨蹭,相交处被流水的穴吸得咕叽作响,舒服得他不住喘息低吟。
  “嗯……”
  素来优雅沉静的嗓音染上淫靡色情,空本就被胸前身后的快感冲刷得晕头转向,听了这声音更是失神,伸了手后仰,被肏得摇摇晃晃地往阿贝多怀里靠,反手扒住阿贝多毛茸茸的脑袋带向颈侧。
  “哈啊、嗯……阿、阿贝多……”
  空呻吟着摁上插进他衣服玩弄乳尖的手,断断续续地要求:
  “叫、嗯……啊、叫给我听……”
  不清楚自己被操弄的事实一样,空固执地搂上阿贝多的脖子,侧头去舔炼金术士的脸颊,吐息都是热情,轻喘开口:“阿贝多……贝贝、啊……让我听听……”
  空哄诱的语气分明是被肏迷糊了,阿贝多和他接吻把剩下的话吞下,腾出手抚摸空前面,圈住挺立性器的根将人压向自己,性器拔出,又凶狠地对准腺体撞回。空直接叫出声,缠绵的唇舌也挡不住快感的冲刷,软烂的肠肉热切地蠕动,抽搐地绞吸阿贝多顶上腺体不住厮磨的性器,阿贝多呼吸一顿,偏头结束亲吻,如空所愿地呻吟出声。
  硬物死死钉在敏感的腺体上,空几乎要被灼热的肉物烧穿,阿贝多边掐他的乳尖边磨他,性器也被掌握在对方手中,过度的快感使神经过载,眼前炸开白色的花。空听不到自己失控的尖叫,也将肉体的拍击声隔绝于外,只有阿贝多情色的呻吟一路传进大脑,性感淫荡到极点,在迷蒙的脑海里盘旋,纠缠空的理智直接湮灭在情欲中。
  怀里人颤抖失神,内壁剧烈地收缩吸吮,阿贝多让空激烈的反应伺候得太好,毫不吝啬地低吟喘哼,将空想听的声音叫出。工坊的窗户已经没了大多光线透过,他和空就在半明半暗的玄关忘情地媾和,阿贝多头一次认为酒精是个好东西,将平日不言于口的情感炼化,凝固在门边狭窄的工作台上,在冲撞,吸吮和吟叫里化成真实的温度。
  两人的呻吟喘息一声接着一声,在阿贝多艰难地抽出被夹紧的性器,再次撞回熟红的穴时,空忽然抓住阿贝多的手,身子一阵颤抖,伸长脖子后仰,失声地叫,生理眼泪冲出眼眶,和前端喷溅而出的液体一同出走体内。
  高潮令紧致湿滑的内壁失控地挤压,快感的浪潮狠狠冲击精关,阿贝多咬着空的耳垂喘出长吟,深入的性器搅动肠液插进内部,也泄了出来。
  
  空半晌没喘匀气,撑着桌面站都打颤,腿缝里湿凉的感觉太强,他把手伸到交合处摸,滑腻的一片,他全抹在阿贝多的衬衫下摆,蹭干净了才去抓阿贝多的头发,扭着身给人把碎发卡到耳后。
  “去床上吗……”
  他顿了顿,哑着嗓子道:“还有脸上没擦干净。”
  阿贝多刚从人体内退出,飘入云端的快乐渐渐褪去,他垂着眼将交合处一塌糊涂的液体擦去,给空提上裤子,对弄脏了脸兴趣不大,搂着人的腰嗯一声,凑过去亲亲空的嘴角,反常地黏糊。
  空也开始觉得酒是个好东西了。
  阿贝多看他罕见地傻乐,有几分好笑,拥抱着靠过去,狠狠满足对方事后这点小心思,并不动声色地在空挠他下巴的同时拖着人往内间走,蹭在空胯下的东西隐隐抬头。
  温热的触感从嘴角到耳垂,空对这类细碎的亲吻相当受用,虽然身后不断流出液体的失禁感觉着实羞人,但还是被阿贝多亲得动情,无师自通地收缩起穴口,断断续续地漏出液体濡湿裤子。
  这次是空先把阿贝多摁在床边,他摸着白垩之子的靴子边,揉一圈紧实的大腿后探进阿贝多的短裤,隔着单薄的里裤点火。指腹轻滑生出麻痒,阿贝多吐出气音,也不急,顺从地圈住空的脖子,将脸埋进颈窝,人畜无害的样子,开口:“……帮我脱了。”
  空伸向阿贝多里裤边的手顿住,故作淡定地把对方的长靴脱了一只,接着摩挲包裹了黑色布料的修长小腿向上,摸了阿贝多的后颈,道:“别勾我。”后者回空一个惯常似笑非笑的表情,下一刻便调转局势,利落地将他的下身剥得精光。
  阿贝多脱他裤子估计比脱自己的都熟练,空被分开双腿时想,下体没有了衣物的遮挡,亲密地贴合在一起,这触感直臊人,他不自在地向上拱,被握着腿弯拉回去。阿贝多拍了拍空的屁股,轻轻吻在膝盖内侧,轻声道:“抬腰。”
  本来在他视线里瑟缩的口立刻收得更紧,阿贝多呼吸渐重,轻轻拨弄开褶皱,刚插进手指便觉得滑腻,在空的喘息里搅动一番,便收回手抵上更热的东西,托着空的腰肏进去。
  空立刻热情地勾上阿贝多的脖子,阿贝多撑着手臂肏他,不忘将空身上的短衣推至胸口,压上胸膛舔吻乳晕,身下温热的躯体叫得更甜,嗓音拉丝一样延长,轻轻软软的。阿贝多合上牙齿轻咬,那声又尖了,吞吐性器的肠肉得了信号,变着法地缠他,快感源源不断地自交合处外涌,阿贝多捋开额前摇曳的发,趴伏在空肩头轻喘。
  大开着折到胸前的腿缠上阿贝多的腰,空爽得脚背绷直,所剩无几的体力全用在攀附阿贝多这件事上,他摸了交合处被抽打出泡沫的粘液,抹上阿贝多的尾椎,游弋上背部,最后扒在阿贝多线条好看的肩胛处,扭过脸重新吐出软舌,诱惑近在咫尺的阿贝多舔上在性爱中更为软烂的梅色。
  空被撞得嗯嗯啊啊,舌尖吐出又收回,阿贝多追逐几次未果,按着身下人的腰一顿,故技重施地碾磨敏感的凸起,甬道内热液淋下,空几乎是立刻乖乖地吐出舌尖,生理眼泪重新流出,失控地腰肢弹动,长吟渐低地趋向失声。阿贝多让热液浇了顶端,跪在空腿间压抑喘息,搂着空的腰平复过沸腾的快意才抬头,下巴尖划过空的锁骨,凑上去温柔地舔舐空的伤口。
  工坊的小床吱呀作响,空和阿贝多翻来覆去地在这块方寸之地欢爱。继咬了阿贝多的脸和脖子后,空在骑上阿贝多的腰自我取悦时扯了碍事的布料,报复地玩弄阿贝多露出的乳尖,又舔又咬吸得香甜。
  被压在床头的阿贝多不做反抗,纵容地捋空散乱的长发,随胸前渐起的快乐仰头呻吟,却又趁空被他的声音迷得七荤八素,压上对方的腿根狠狠一撞,将人插得呜呜咽咽。
  快感已经积累到空无法承受的阈值,视线里床和墙壁都在晃动,只有身下的阿贝多清晰地从中分离,空欺身而上,抱着阿贝多的脖子,将发全部捋到脑后和人接吻。他吻阿贝多汗湿的额头,吻阿贝多泛绯的眼角,吻阿贝多潮红的脸颊,最后他寻到阿贝多半开半合的唇,来回厮磨着询问阿贝多舒服吗。
  潮热的气息覆上口鼻,阿贝多停了身下的动作,两只手搭上空的臀部,手指按压两人下体的连接处,挑起空被他撑得平滑的穴口,好像要将手指也塞进去,他和空吻在一起,喘息的空挡里回答:舒服。
  空哼笑一声,让阿贝多水淋淋的眼睛看得兴奋,他动了动屁股,将阿贝多刚进入一点的手指吐出,喘着气道“那也不能再进来”的同时摆腰吸紧体内的性器。
  阿贝多的手又回到他的腿根腰腹。
  吱呀吱呀的声音接着奏乐,空落进水里,救命稻草般拥抱浮木起起伏伏,却也让浮木反噬,跌进更大的浪潮。做到这种时候已经很难再叫出来,耳中屋内只有两人的喘息在回荡,浮上天花板又落向地面。窗外昏黄的光线彻底溜走之际,空终于乘着阿贝多登上云端,白浊溅出,尽数落在身下阿贝多的胸腹。
  高潮中穴壁痉挛,空尚在晕乎地回味余韵,阿贝多已抱起他反压在床间,又狠狠冲撞一番。无限延长的快意冲垮空的意识,猫一样地哭,好像真的被操坏了,阿贝多只是摸了摸他的脸,他就热切地抓着手不放,将手指一根根吃进嘴里,无力地喊阿贝多的名字。
  等阿贝多真的射进他后面,空也只是哼哼两声,便缠着阿贝多在一片狼藉的床上睡。
  
  明天要去骑士团接派蒙做委托吗?
  谁知道呢。

—end—

By随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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